沈越川当然没有意见，抱起萧芸芸：“先去刷牙。” 在车上，许佑宁发现了康瑞城的车子跟在他身后吧？

从昨天到今天，萧芸芸就没见沈越川笑过，直到进来后看见林知夏，他嘴角的弧度才终于变得柔和，脸上的神色也不再紧绷。 不久前，林知夏和洛小夕在苏简安家见过，洛小夕这么陌生的称呼林知夏，摆明了是不承认她的意思。

他和沈越川一度以为他们有血缘关系，挣扎过，痛苦过，最后耗光勇气，终于走到一起。 “不用打了，她没弄错。”徐医生说，“我根本没跟她要什么资料，林女士要给我的，确实是这个。”

她只是想让沈越川知道林知夏的真面目，可是沈越川为什么不相信她，他为什么会吝啬到不肯相信她半句话？ 不仅仅是因为穆司爵的变态，更因为她越来越容易受穆司爵影响。

萧芸芸点点头，看着沈越川的背影，眼角眉梢都弥漫着幸福。 可是他不帮，萧芸芸会很痛苦。

“认识。”老股东笑着连连点头，“我们都认识。” 沈越川走过来，跟护士说了声“谢谢”，护士心领神会的把轮椅交给他，默默走开了。

穆司爵在骨科住院部楼下，沈越川很快就找到他，直接问：“你找我什么事？” 林知夏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：“我方便问一下为什么吗？”

接下来，沈越川有一场硬仗要打，她想陪在他身边，那就必须有健康的身体。 她违反和沈越川交易时立下的约定，是因为她自信可以虏获沈越川的心。

当时在电话里，沈越川明明是偏向她的。 “第二个可能，是芸芸父母真的留下了线索，现在线索真的在穆司爵手上。”不等康瑞城发飙，许佑宁接着说，“可是，二十几年过去了，线索不会毫发无损，我们可以做准备，但没有必要太惊慌。”

他还在陆氏上班的时候，康瑞城确实有理由对付他。 相比苏简安的无措，远在康家老宅的康瑞城，倒是毫不犹豫，很快就安排好一切。

萧芸芸疑惑的眨了眨眼睛：“怎么报啊？” 不等宋季青把话说完，沈越川就狠狠打断他：“抱歉，不行。”

“……”沈越川没有丝毫反应。 但是，如果在摧毁康家的基地后，康瑞城的犯罪证据也横空出世的话，不要说陆薄言和国内警方，一直盯着康瑞城的国际刑警肯定也会出动。

下班后，萧芸芸直接回了沈越川的公寓，却发现本该值班的保安大叔不在大堂，或者说，保安换了一个人。 否则，看着沈越川去对着别的女生说这些撩人的情话，她会比死了还难受。

早餐后，张医生过来找沈越川，跟他商量把萧芸芸转到康复科的事情。 挣扎一番，萧芸芸还是接过水喝了几口，末了把水塞回给沈越川，他盖上瓶盖，把剩下的半瓶水放到床头柜上。

“有事就说啊。”苏简安转过身，靠着流理台看着陆薄言，“犹犹豫豫，一点都不像你。” 萧芸芸最慌乱无助的时候，他无法张开双手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。

如果让苏亦承帮她，她就势必要说出真相，把林知夏牵扯进来。 用前台的话来说就是，她镇守陆氏这么多年，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？

张医生正想劝沈越川冷静，就听见“嘭！”的一声，沈越川坚硬的拳头狠狠砸在他的桌子上。 萧芸芸松开水壶，收回手，正想说什么，沈越川已经走过来：“你是不是知道了？”

“已经叫了，你直接去第八人民医院吧，我通知陆先生和洛小姐。” “……”沉吟了片刻，康瑞城的语气终于不那么吓人了，“沐沐，你跟阿金叔叔上楼，我有话和佑宁阿姨说。”

“别装了。”萧芸芸冷声说，“我没有录音，你也别演得那么辛苦了，说实话吧，你到底有什么目的？” 早上她捏着鼻子喝了一杯浓缩咖啡，下午又喝了一大杯比浓缩好不了多少的美式，总算撑到下班。